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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开域停了一瞬，手指点向第四条文件：
〖洗浴中心老板资料〗
安老板，女，全名不详，昵称雯雯或安博士，年龄应当在25左右，不喜出现在人前，来历不详，背景不详，不属于任何基地。
〖洗浴中心其它人员信息〗
依依：未知小女孩。
孔泠泠、佟文成：博学基地前高中教师。
司丹烨：前偶像团体练习生。
司丹蕾：前带货网红主播。
付滢：司丹烨经纪人。
......
都是些什么东西？
一点价值都没有。
......
深夜，刚刚结束视讯电话会议的倪开域回到自己的住所。
一开门，房间里是黑漆漆的，主卧室里窗帘低垂，也是黑漆漆的。
他走进盥洗台，扯开了衬衫的领结，往面上泼了一些冷水，水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滚落，紧紧绷住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他转身坐到客厅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，勾开扣环。
“啪嗒！”
一口冰凉刺激的气泡水入喉，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了。
他喜欢黑暗。
在黑暗里他才有安全感。
可能，
自己就是见不得光吧！
他枯放在靠椅上的手捻了捻，反复思量道：这洗浴中心的事，要不要汇报给老头子？
老头子这两年一直以自己为中心，权利基本下放给了自己。
本来这倒也应该。
自己本来就是老头子的大儿子。
倪家的一切就该是自己的。
不然给那个烂泥扶不上墙，不知所谓的弟弟？
这不是爱争，而是拿回自己的东西。
凭什么他从小享受爸爸妈妈的宠爱，而自己......
他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，手背上青筋乍现，骨节也用力地泛白。
好在，都解决了。
不是吗？
他抽出一根烟点上，狠狠地吸上一口，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......
第二天，天色尚早，一辆灰黑色小车停在军部对面的街边。
街上行人很少，这辆车就显得尤其醒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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